我属实没什么好说的,自从我同毋姜住在一起后每年的除夕他都陪我,连自己的弟弟都忽略了,今年回去本是应该的,应该的。
我烧的糊里糊涂,开始说起了胡话,一会儿叫唐哥哥,一会儿叫阿秀,一会儿叫扶余,翻来覆去,就是不提那个让我生病的人,我听见柳开临的声音,厉声训斥
“为什么只是一个发烧却总也治不好,你们都是吃白饭的?!”
我病中笑的憨憨的,对着柳开临说 “阿秀,你怎么脾气这么大了,骂别人做什么”
柳开临安抚着我说 “你别怕,毋姜马上就要回来了,很快的”
毋姜?可是我现在不想要毋姜啊,我想要唐哥哥,唐哥哥好久没抱我了。
我听见柳开临的声音 “你怎么才回来,阿烛都病迷糊了,他要是出点什么事你哭都没地方哭”
然后就有人抱住了我,怀抱温暖,就是衣服太凉了,把我的脸都冰到了,我缩了缩脖子,努力的想看清楚那人的样子,眼前,是唐哥哥温柔的脸,原来是唐哥哥来看我了,我贴着唐哥哥的怀抱,撒娇着说
“唐哥哥,我想吃糖人,小老虎的,就像你第一次买给我的那个一样”
唐哥哥说好,我又说 “唐哥哥,我还想吃油糕,花瓣状的,这次我不给毋姜留了”
唐哥哥顿了下,继续说好,我满足的蹭了蹭唐哥哥的衣服,可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突然就委屈了,瞬间泣不成声
“唐哥哥,你怎么不见了,我找不到你了,我找了好久,我怎么就找不到你了”
我断断续续的抽噎着,直哭到困,临睡前,我抓着唐哥哥的衣角说唐哥哥你别担心,毋姜对我很好,他没有辜负你。
毋姜见我闭上了眼睛,连忙叫了医生,医生说我只是睡着了,他才放下心来。
花厅里,柳开临第一次严肃的面对毋姜 “为什么不理阿烛”
毋姜没说话,他的衣服上都是我的眼泪,他摸索着被泪水沾湿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柳开临恨铁不成钢
“你们要别扭到什么时候,解释一句就这么困难吗,戚写月不是你的良人,只是你为阿烛找的挡箭牌”
数月前,柳开临在城门口唱莲花落的时候他的乞丐朋友对他说有人准备对毋姜下手了,目标是唐烛,毋姜思来想去,找到了戚写月,砸千金散布消息,对外说是毋姜有断袖之癖,爱上了凉城戏子,为了追求真实,他开始同唐烛疏远,甚至极少留在公馆,表面上公馆里只有佣人和唐烛,实际上秦艽一直带兵在周围密切保护唐烛的安全,几个月下来,对方似乎真的相信了唐烛对他不再重要,而另一边的戚写月,四个月里遭遇了三次埋伏,也是他命大,次次都只是皮外伤,没有性命之忧。
这些他从来没有对唐烛说过,那天唐烛抱着枕头离开他的房间,让他觉得唐烛似乎真的不需要他了,那些爱答不理其实也有些赌气的成分,他觉得于唐烛来说他好像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一起睡也好,一个人睡也好,他都是可有可无的。
他知道唐烛会难过一阵子,却没想到他竟会难过成这样,看着唐烛在他怀里胡言乱语的样子,他人生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痛,有别于毋添的那种,尤其是唐烛抓着他的衣角努力的告诉他自己过得很好,努力的为他分辨,生怕少白不相信。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说呢” 柳开临生气的说 “演戏也要有个度,你我心里都清楚也就不说什么了,唐烛知道什么,这几个月就跟被抛弃了似得,偏偏还强颜欢笑,站站都心疼死了好几天没跟我说话”
苏站站不知道内情,还以为毋姜真的抛弃了唐烛,气的站在屋子里骂了毋姜好几天,还说他交的什么朋友,简直狼心狗肺,他冤枉死了,莫名其妙挨骂被撵去书房,连女儿都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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